女警正在拨打流调电话。
“前一天晚上晕倒在卫生间,幸亏没有严重的疾病,趴在卫生间睡着了,早上起来头上一个大包。”“我从昨天凌晨到现在一直在执勤,只睡过4个小时”“你这算什么,我只睡了3个小时”……
4月11日早上,一篇发布在宁波象山公安
成传昭从警10年,这个清明假期,他刚把爱人、孩子接到象山团聚,疫情就发生了。凌晨,象山县公安局吹响集结号,他和妻子匆匆道别,开车向单位疾驰而去。
“离开家的时候肯定心有愧疚,但路上看到很多同事已经齐刷刷地在街道上值守,呈现出来的不是那种从被窝里叫出来、还睡眼惺忪的状态,而是都开启‘战斗模式’,特别感动。他们很多人也和我一样,不能和家人团聚,把儿女情长化作力量,在一线卖力工作。”成传昭说,当时就想到写日记把这些感动的瞬间记录下来。
因为是临时抽调人员,他每天被派去不同的地方,和不同角色的一线抗疫警察一起工作,所见所感都成为写作素材。“比如,在管控区执勤的时候竟然听到攀比谁执勤的时间长,一个说只睡了4小时,一个说只睡了3小时,一下被震撼了,他们不是抱怨,而是比谁付出多……”他如数家珍地回忆起发生在身边的小故事。
日记从4月4日开始写,一直到4月9日,每一篇都不长,却还原了最真实的一线抗疫警察。
4月4日
成为笔中的抗疫爸爸
穿好警服,帮熟睡的儿子盖好被子,这次我成为自己笔中的抗疫爸爸。
清明节假日第一天,我的朋友圈被同一条信息刷屏——象山县发现1例新冠肺炎初筛阳性人员。疫情就是警情,继支援镇海、北仑之后,我回到了自己的主场:抗疫。
返回单位途中,工作群的信息接连不断——“我们单位全体参与流调溯源”“我们已全员到岗备勤,等待下一步指令”“领导们都会商研判一夜了,他们不困吗?”……同事们火热的抗疫情绪,督促我加快了车速。在这场疫情遭遇战中,只有身处岗位才能让我心安。
凌晨3点,马路两旁,熟悉的街道多了熟悉的身影,多名同事已连夜上岗,筑起了疫情防控的第一道“人墙”,寂静的街道多了份严阵以待。果然,警灯才是最让人安心的色彩。
返回单位,办公大楼灯火通明,80多名同事还在紧张有序地开展疫情流调工作,彻夜未休的他们虽面露倦色,但仍激烈地讨论着最佳应对方案。
天慢慢亮了,儿子应该也快睡醒,不知他醒来是否会哭闹,只希望全天下的警宝们,长大后都能理解警爸警妈的一次次不辞而别。
民警帮市民购奶粉。
5日
进入了疫情管控区
在这次疫情防控遭遇战中,有的同事在幕后溯源,有的承担大量电话调查工作,有的在防疫一线维护社会秩序,有的承担繁重的后勤保障任务……但最具挑战、最具风险的莫过于管控区内的同事们。
带着对他们的敬佩,我进入了疫情管控区。紧张的情绪在网上传递,但管控区内村口喇叭不断的提醒声、随处可见的大白、工作时的小跑,体现着众志成城战疫情的决心。
丹西派出所民警尤建峰是管控区内的带队民警,从划定管控区开始,他已经连续执勤18小时,主要工作是维持管控区内的各种秩序。万事开头难,这一步他和同事们咬着牙坚持了下来。
我问他:“你家人知道你在管控区内执勤吗?”他轻描淡写说:“我骗他们在所里值班,让他们少担心一点。”
6日
流调人员就像疾控侦探
今天,我到了疫情发生地的辖区派出所——丹西派出所。
疫情发生后,这个所一直高强度运作,全部警力投入一线防疫工作,但庞大的流调核查数据仍接踵而至。如果“三区”划分是防疫硬隔离,那流调核查就是查漏补缺,同样重要。民警林隆贤介绍说:“流调时少问一个要素,就可能多一个漏洞,我们打的电话都快‘冒烟’了。”
作为一名旁观者,我清晰地感觉到,电话流调工作绝不是打电话那么简单。一拨就通,一通电话就调查清楚流调对象的行程轨迹、接触人员、到过场所是极少数的理想状态,更多的时候是不接听、忙音、空号,有的一接通就挂断,再拨打就不接听,有的需拨打七八个电话才能核对全信息,有时还会被质疑成诈骗电话。
人均每日核查75名流调对象,即使会面临各种各样不配合,甚至刁难,但他们依旧坚持穷尽办法核查清楚每名对象的真实情况,这背后驱动他们的绝不是报酬,而是“关键时刻冲得出来”的本能。
民警把汽车引擎盖当桌子吃饭。
7日
再次迎来关键时刻的考验
经过3天紧张防疫管控工作,本以为形势好转,结果又是一道晴天霹雳——3时08分,疫情防控工作领导小组再次发布1起阳性通报,同步伴随的还有封城、停课等一系列管控措施。
紧急抽调警力、布置管控点位、管控区硬隔离、新一轮流调、加倍的后勤保障任务、高速点位封控……同样的组合拳又得再一次上演。
凌晨,多名警力火速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,他们的脸上毫无倦意。虽然这次承担的任务更重,但我们的指挥更加顺畅,反应更加迅速,管控措施落实得更加精准,群众的配合程度也更高。
面对新一轮考验,我们众志成城、信心满满。
8日
在新管控区骄傲地争论
今天我又进入了新的管控区,管控区内生活秩序井然——丹东派出所的兄弟们在封控区外围控制着人员流动,两组警力在管控区内24小时巡逻,兄弟单位的支援警力把好了进入管控区的关口,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。
巡逻至封控区一处入口时,我看见一位妈妈焦急地流着眼泪向执勤民警求助,原来她家宝宝的奶粉刚好吃完,饿得哭个不停,执勤民警拍着胸脯答应她一定尽快把紧缺物资传递进来。等我巡逻返回时,恰好碰见这位妈妈抱着一箱奶粉离开。遗憾的是穿着大白的衣服,戴着口罩、面罩,我根本认不出这位做好事的同事是谁。
晚饭时分,我路过一处就餐点,同事们有的坐在轮胎上,有的蹲在凳子旁,有的干脆蜷坐在地就餐,远远地听见他们在聊些什么——“我从昨天凌晨到现在一直在执勤,只睡过4个小时”“你这算什么,我只睡了3个小时”“你们有什么好争的,谁有我管控的范围广”……谁为这次抗疫作出的贡献大,已经成为了他们“炫耀”的资本。
不远处,一个同事还饿着肚子在坚守岗位,我主动替换下他。封控区与管控区之间,一墙之隔、责任重大,我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。
9日
一位同事累倒了
4月8日19时,我们再次接到全员紧急集合的通知,小心脏再次揪了起来。我们已经连续工作12天,身体多少有些透支,但没有一个人叫苦喊累。
凌晨1时,好消息传来,疑似阳性病例已排除,警报解除。
早上8时,坏消息传来,一名同事因过度劳累,晕倒在厕所,醒来已是天亮。就在昨天上午他还向我滔滔不绝地介绍近段时间的工作成果,他是侦查中心的教导员石海东,也是一个双警家庭。
出现疫情后,他一直带领组员奋战在岗位上,与病毒赛跑,吃住都在单位,日夜颠倒,常常是刚合上眼又要投入紧张工作中。东哥是个例,同时也是“关键时刻能冲得出来”的缩影。
宁波晚报记者邹鑫通讯员林水军文/摄
声明:转载此文是出于传递更多信息之目的。若有来源标注错误或侵犯了您的合法权益,请作者持权属证明与本网联系,我们将及时更正、删除,谢谢。邮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