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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0/9/27 15:03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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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丨余婷婷(MissXY创始人、方塘智库特约研究员)

近两年国内各城市间密集上演“抢人大战”,继去年杭州调低了落户门槛后,今年再次加入新一轮的城市抢人大战。杭州在此轮“抢人大战”中明确加码购房补贴,当然,这背后逻辑离不开向好的地产行业。

这多少印证了一个有趣的规律,杭州有三个轮流上头条的IP:西湖的拥堵、上涨的房价以及爱演讲的马云。它们就像三面棱镜,照出这一轮城市洗牌与产业竞争过程中,杭州越来越激进的姿态和蓬勃的野心。

曾经偏安江南,岁月静好的杭州,是如何成为今天的杭州?也许没有哪个答案比翻阅现实本身更清晰明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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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杭州而言,年是极不平凡的一年。

仇保兴成为杭州市长,4月,王国平上任杭州市委书记,前者是城市学的博士,后者子承父业,背负着父亲未竟的遗愿。

王国平的父亲叫王平夷,是杭州建国之后任期最长的市委书记,从年到年,直至因保护灵隐寺,遭迫害后抑郁去世。

王平夷上任后不久,就受到刚从日内瓦回国的周总理的嘱托,一定要把杭州建设成“东方日内瓦”。绝大多数杭州人都没有去过这座瑞士的滨湖之城,但后来的很多年里,它逐渐成为了这座城市的夙愿。

不过,别说对标日内瓦了,那时候的杭州满目疮痍,简直惨不忍睹。因为市民拆塔取砖,雷峰塔早就倒了。泥沙常年淤积,西湖的水深不过55厘米,一些地方的湖床已经露出,就是个泥潭。法海当年下的咒语“雷峰塔倒,西湖水干”几乎都要实现了。

一场长达五年的西湖疏浚随即展开。据说挖出来的淤泥除了在湖东堆砌出了太子湾公园的雏形之外,还填出了亩的农田。除了西湖,王平夷还曾提出过保护西溪湿地的计划,无奈时势波谲云诡,只得饮恨而终。

到了王国平任上,杭州的处境依然艰难。年,尼克松访华已经过去了19年,“美丽的西湖,破烂的城市”依然是撕不掉的标签。当时的省委书记有个评价:“如果拿个芭蕉扇把西湖一盖,其他地方就不咋地了。”他的意思等于说,拿走西湖,杭州就是个三流城市。

那一年,今天活跃于舞台的商业明星们仍在黑暗中摸索。刚成立一年的阿里巴巴还蜗居在城西一栋漏水的民宅里;吉利汽车总部还在台州,李书福正为牌照焦头烂额;至于创立绿城不久的宋卫平,还是个愣头青。

世纪之交,北、上、广、深的一线城市格局已经初步形成。得益于浦东新区的开发,上海发展非常迅猛,徐匡迪(原上海市市长)跟仇保兴讲,要是高铁一通,有可能杭州的那些企业家全跑到上海去了,杭州就没戏了。

上海暂且不表,就连和曾经齐名的苏州比,杭州也差了一大截。即便是在浙江,也时不时要被宁波摁在地上摩擦。

一组残酷的数据更能说明问题:当时,杭州市区人口为.18万人,在今天,一个河南的五线县城可能都不止这个数;市区面积平方公里,在全国15个副省级城市中分别位列倒数第三和倒数第一。而且,扣除建成区、山体、水面、交通道路、基本农田保护区之后,市区剩余可利用的土地面积只有可怜兮兮的53平方公里。这是什么概念呢?就是连浦东新区的1/20都不到。

一无和新加坡合作建设苏州工业园区这种天上掉下来的“馅饼”,二无特区的*策眷顾,三无宁波的优良港口,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杭州怎么办,拿什么和上海、宁波进行竞争?

当年的执*者们像今天的产品经理一样,审视杭州这座城市,寻找出路。

在王国平看来,肇始于世纪之交的城市化,将成为中国经济发展的巨大引擎。对于城市而言,这也是百年一遇的机遇窗口期。如果哪座城市抓住了,它就能集聚各类要素资源,如果错过了,就很难再参与知识经济时代,以人才为本的各种国内、国际产业分工。杭州看懂了这个道理,但许多城市后知后觉。

对于当时的“产品经理们”而言,杭州必须抢在其他城市之前,赶紧提升城市的格局、品质和面貌,为迎接新的产业变革浪潮打下基础。

2

西湖之于杭州,是老天爷赏饭吃。有趣的是,历史证明,几乎每个折腾西湖的杭州官员,都会青史留名。

王国平甫一上任,就把目光投向了西湖这个超级IP。

年,一项被称为“西湖西进”的工程轰轰烈烈地展开。按照计划,西湖水域从5.6平方公里扩大到如今的6.5平方公里,增加了接近1/5。

这是古往今来对西湖“整容”的最大动作。王国平公开喊话,要修复当年被红卫兵破坏的西湖十景,并将十景扩充到西湖三十景,让“一湖两塔三岛三堤”的全景重返人间。

“西湖西进”的重点在杨公堤和茅家埠,与太子湾隔湖相对。当时杨公堤已经不叫杨公堤而是西山路了,和北山路、南山路类似。茅家埠一带遍布着稻田、葡萄园、村庄、工厂、违建的猪圈、鸡笼,是不折不扣的城乡接合部。

按照计划,数百家单位、至少多户村民、西湖乡镇府、医院、学校、工厂需要拆迁安置。一时之间,舆论哗然。

对于王国平和仇保兴而言,这也意味无数的bug正在涌来。real耿直的市长仇保兴后来向媒体袒露:“在杭州,最难的事情就是我们做任何的决策都会涉及原有的利益所得者。”

仇保兴后来回忆,他们拆的第一栋建筑,就是某*法机关盖的三星级饭店。当时去拆的时候,他们连家具都没搬。尽管市*府公告已经贴出半个月了,但饭店依然顶着不拆。结果出现了一边挖掘机在上面扒,一边下面在搬家的局面。

这期间,杭州发生了无数哭笑不得的事。

当时许多部队机构都在西湖边上搭了养猪棚,消化剩菜剩饭的同时,改善小战士们的伙食。仇保兴他们把猪圈拆了,猪让战士自己处理。他们不管,拆违建的人就把猪拉走了,过年时再送来杀好的猪肉。

梅家坞一带甚至出现了完善的“抗整治”的产业链。一户人家花50块钱一天就能雇一个老头,等拆违建的人上门,就扑上去抱着大腿哭。“撞车”的情况时有发生——同一个老头重复出现在不同人家里。

年,杨公堤与茅家埠揭开面纱,芳草萋萋,亭台桥影,确实胜景。不过,各种曲折鲜为人知。为了扮美西湖,杭州几乎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。

茅家埠有座玉涧桥,现在是西湖三十六景之一,原来位于桐庐的丰收村,年夏天被整体搬过来。杨公堤的永福桥同样迁自桐庐,而赵公堤的毓秀桥来自萧山,还有三座古民居迁自更远的淳安和安徽歙县。

年初,老杭州市*府里,王国平主持开会,讨论拆掉西湖周边的围墙,实行免票。西湖一年的门票收入接近万,在当年算是一笔巨款。

那时,中国人的旅游还止于拉练式观光,休闲度假、全域旅游之类的概念,还要等到十几年后才会出现。多数官员都看不懂这个决策。现场有人不同意,说不如改成水上乐园,收更贵的门票。王国平脱口而出一句“国骂”。

在这位“强人”的强推之下,年“十一”,西湖成为全国第一个免门票的5A级景区,至今17年,鲜有后来者。

这被证明是一项无比划算的投资。西湖西进十年回顾时,一位茅家埠附近的老阿姨红着眼眶,向《钱江晚报》记者回忆,拆掉房子,只赔十八九万元,过渡期间补贴,每人每月只有元,“拆房子之前,哭了七天七夜不止。”不过,年回迁安置时,这位阿姨抽签抽到了茅家埠附近,一栋两层半的小楼,黛瓦白墙,每年收租金至少10万。

旅游的本质,是流量生意。西湖的游客由每年的多万,飙涨至每年超过1亿人次。免门票的第二年,湖边商铺的租金就超过了门票收入。精明的浙江人还独创了一套“算法”,意思是只要每个游客在杭州多逗留24小时,杭州的年旅游综合收入便会增加亿元。

不过,这还不是西湖的终点,也不是杭州城市野心的终点。

3

西湖美容,并非只为了发展旅游,而是杭州城市品味、形象、环境、文化等建设的一环。

年,在西湖“西征”尚未完工之时,西溪湿地的改造也被提上日程。这是王国平他爸未竟的理想。当时的西溪湿地污染严重,古迹几乎毁损殆尽。他计划花十年时间,把西溪湿地从“猪的天堂”变成“人的天堂”,同时也带领整个城市西拓。

西溪湿地改造甫一提出,舆论就炸了。西溪湿地占地约10平方公里,总投资达亿元。反对此项目的浙江大学规划系教授周复多言辞激烈地指责王国平:每平方公里1个亿!除了南水北调、三峡工程,国内找不出第三个,这么巨大的资金投向难以琢磨。

当然,这些都挡不住作风强势的王国平。其实,宝宝心里也苦,一次*府会议上,他为自己辩解:“你干,会被人骂;你不干,还是会遭人骂。你干,被人骂一时;你不干,被人骂一世。”但是,西溪湿地的确埋下了一个定时炸弹,这个后文再谈。

到了年,浩浩荡荡的道路整治工程上马,背街小巷也被纳入其中。一时之间,杭州四处开膛破肚。这种满城挖的情况,可能只有后来工地数量同时超过1万个的武汉可以媲美。那一时期去过杭州旅游的人,至今想起来仍连连摇头。杭州的住建部门也被市民无休无止的投诉压得喘不过气来。

仇保兴后来写自传时,才透露那一届*府的有多卖力:“每一条街道都请专家做特色设计,多方案比较,力求每一条街道都有自己的特色和风格。譬如主要建筑怎么进行美化,一般建筑怎么美化,园林绿化和街道小品怎么设计等等。”

不过,这些都还不是王牌,真正C位出道的是钱江新城。早在年3月,萧山、余杭就撤市设区了。但是,后来的十年间,三地一直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和平。在杭州的诸多*策中,萧山、余杭都是被括弧,就像这样——(不含萧山、余杭)。

按照文化地理渊源,萧山属于越国,杭州属于吴国,隔江相望,一直相互看不顺眼。至于余杭,就像一顶瓜皮帽盖在杭州顶上。外地人第一次上绕城,多半一脸懵逼,一个市、两个区之间的高架居然要收费?

如果说西溪湿地所代表的西征融合余杭,那么定位CBD钱江新城就是融合萧山,跨江发展的一枚重要的棋子。

钱江新城并不顺遂。规划之初,仇保兴就发现,在那片区域里,一个香港企业投资的热电厂即将开建。国务院已经批了,多根桩已经打下去了,设备也订好了,等于说木已成舟了。“我认为必须要把它拿掉,不管花多大的代价……CBD核心地段上建一座热电厂,跨钱塘江发展就是一句空话。”这是仇保兴的原话。

他们一边不停地开会,向上汇报,一边断电断水,叫停工程,同时组织人马,分成四个小组解决问题,回购土地、找厂家谈设备赔偿。据说最后一共赔了人家4亿。

任何一个野心勃勃的城市都需要一个光鲜亮丽的CBD,它扮演着金融中心、商务中心的角色,也是一个城市的门面。然而,除了热电厂的桩以外,当时的钱塘江南岸遍布着棚户区和稻田,村民靠打渔和养猪为生。从0到1的造城,直接从农业跨到金融业、文化产业,无疑比修复西湖要难得多。

直到年以前,钱江新城进展并不快,只修了一个杭州大剧院、杭州棋院和一些道路。对于开了挂的杭州而言,在狂奔了近10年之后,运气与时势似乎都开始转向了。

4

年是个多事之秋,金融风暴、南方雪灾、汶川地震接二连三,国人的信心与士气都被拖到了谷底。对于杭州而言,这一年过得简直一半是海水,一半是火焰。

先说喜的事。为了让大家笑着迎接新年,冯小刚找到葛优和舒淇,打算拍一部喜剧,剧本他亲自撰写。电影的名字叫《非诚勿扰》。

电影的前半部分几乎是西溪湿地的旅游宣传片。冯导让去杭州买房子的葛大爷,生生听完了一段西溪湿地的导游词。据说拍摄期间,杭州不少单位对《非诚勿扰》积极配合。剧组提出要一辆消防车,迅速得到满足。消防车是用来造雨吗?不是,是用来打光,为了把舒淇拍得更美。

年底,电影上映后大爆,一起红得发紫的还有西溪湿地。这是一场堪称完美的营销,足以被写入文旅行业的教科书里。

网红书记王国平也迎来了巅峰时刻。西溪出名之后,台湾电视节目主持人、*治评论员陈文茜跑到杭州,采访了王国平。她成为他的迷妹,称其为苏东坡之后的又一好官。“斥资近亿台币,完成了其父亲没有能力完成的西溪梦,杭州人因西湖疏浚感念苏东坡,日后定要因西溪湿地感念王国平。”陈文茜如是写到。

与此同时,人民出版社出版了他的《城市论》,讲述自己改造杭州的故事。浙大和央美追过来,请他去做客座教授。

得益于产品经理们的系列操作,杭州拿奖拿到手软:中国最具幸福感城市、中国最具投资价值城市、中国最佳商业城市、中国最佳旅游城市、中国最适合居住城市、东方休闲之都、天堂硅谷、爱情之都、动漫之都、创意之都……

冥冥之中,一个时代也显露出它的背影。

因为太激进,年秋天,杭州市地铁一号线湘湖站工地发生特大塌陷事故,21人不幸遇难。关于杭州致命的软土质,不宜造地铁的讨论再次甚嚣尘上,举步维艰的地铁,再次蒙上了一层阴影。

半年之后,主管城建的杭州市副市长,王国平的得力干将许迈永落马。在杭州人中,他有个别称“许三多”——“钱多、房多、女人多”。至于绊倒他的,正是西溪湿地疏浚工程,官方公布的涉案金额令人乍舌——超过1.98亿。这在向来风清气正的杭州,实属罕见。

不过,对于王国平而言,这些都不是最坏的消息。真正令他担忧的是摇摇欲坠的房价。

在他任期的8年之中,不论是西湖西进、西溪疏浚还是钱江新城,都需要大把的银子,仅靠财*收入是远远不够的,卖地才是主要的城市“风投”资金来源。这个游戏要想玩得下去,房价必须像任志强说的那样,一直上涨。

在这场游戏里,杭州无疑是最激进的,风险也是最大的。举个例子,年,王国平不再满足“东方日内瓦”,声称杭州要向迪拜看齐,重申跨钱塘江发展。话音刚落,宋卫平立马拿下了蓝色钱江项目。这块地处于CBD核心区,年开盘价6.1万,杭州人惊呆了。要知道,那一年宇宙中心五道口的房价也才3万出头。无怪乎仇保兴后来轻描淡写地说,热电厂赔偿4亿,实际是赚了,土地卖了15亿。

年,曾经豪掷18亿买下南都房产,削尖了脑袋挤进杭州市场的万科,喊出“地产进入白银时代”,并率先降价。随后,感觉自己吃了亏的杭州购房者涌入万科售楼部,用鸡蛋、番茄和菜叶恶心提出“拐点论”的王石。宋卫平也跳出来指责万科不顾同行、不够地道。

年,火急火燎地王国平为杭州开出了一剂猛药,强势推出24条“房地产新*”救市。面对“炒房书记”的批评,他不为所动,甚至开怼:救楼市不是为了救房地产企业,而是为了救经济、救银行、救百姓,房价下跌最大受害者是老百姓。

疗效立竿见影,杭州楼市止跌回升,逆势疯涨。年,杭州卖地收入再次碾压北上广,刷新了纪录。

不过,这些热闹都在年的早春嘎然而止。春节前夕,杭州召开领导干部大会,王国平被免去杭州市委书记一职,公开的理由是年满60。

5

王国平身后,杭州和楼市都偃旗息鼓,失落非常。中国城市的故事,开始紧紧围绕着北上广不相信眼泪展开,所有的二线城市,都难以与之争辉。

年开城后的钱江新城,好几年也没有激起太大的浪花,更不可能成为东方迪拜。杭州人习惯围着西湖打转,“钱江*城”的争议一直甚嚣尘上。它还需要忍耐几年。

撑到年,绿城终于为当年疯狂拿地付出了代价。高企的库存压垮了公司脆弱的资金链。马云号召阿里人去买房也没能救宋卫平。一系列资本运作之后,绿城卖身央企。

今天很残酷,明天更残酷,后天很美好,但是大多数人都死在了明天的晚上。马云的这碗鸡汤,几乎成为宋卫平和绿城的谶语。

年,机会终于来了。8月,杭州正式提出申办年亚运会。因为是唯一一个申办城市,几乎没有太多悬念,杭州拿到了这个名额。几个月后,更大的惊喜从天而降,不是北京也不是上海,杭州被选为G20的举办城市。主要场馆全都落在了钱江世纪城。

一时之间,新的城市主*者们,几乎个个王国平附体,坚定地执行着当年的城市运营策略。楼市发动机再次启动。

G20之后,一位投资房产的温州大妈曾经当着记者的面,指着自己临近奥体中心的公寓,语气坚决的说:“不涨到10万,我是不会卖的。”老宋当年diss万科的房子还不如绿城盖的农民回迁房,如今只能干瞪眼,看着万科逐步称王。

一个有意思的插曲颇为值得一提。阿里巴巴诞生之初,王国平陪同省委书记前往视察,书记问马云:“你希望这个公司将来做到多大?”那时候的阿里一穷二白,淘宝、支付宝、都没有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个黑网吧。但是,一向大嘴巴的马云说:“我希望它会是一家市值五亿到五十亿美元的公司。”

当时王国平很尴尬,帮他打原场:“他是说5亿到50亿人民币的公司。”耿直的马云没有给王国平面子,纠正了他的说辞“不是人民币,是美元”。

现在看来,这就像是个段子。十几年后,阿里巴巴市值已经在0亿美元的关口起伏。杭州也趁着互联网的风口,一跃成为当红的新经济之城。阿里的园区和形形色色的创业小镇在杭州遍地开花。它们到哪里,哪里的房价就应声而涨。

19年之后,舞台上早已无王国平。他当了一段时间棋院的院长,闲来无事时下下棋。英雄迟暮与美人老矣,都令人唏嘘。

“功成不必在我。”仇保兴后来回忆杭州岁月时,抛出一句有意无意的感慨。河流只有奔腾入海之后,它所走过的道路才会清晰地呈现出来。尘埃落定之后,不论变化、颠覆还是争议、嘲讽,都是这座城市裂变的印记。

主要参考文献:钱江晚报:10年争议.这座城市的00年代时代周报:强人王国平钱江晚报:仇保兴在杭州的那些年仇保兴自述:我在杭州的那两年十年一觉杭州梦

本文首发在MissXY,一个有深度也有温度的财经自媒体。身处西子湖畔,在野心勃勃又动荡不安的时代,观察商业与城市变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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